
专家们是否错过了一个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就存在的巨大热带臭氧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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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7月,一篇非凡的研究论文,记录了热带上空一个以前未被发现的巨大臭氧空洞一连串的新闻报道。据加拿大滑铁卢大学教授、该报告的作者陆庆斌说,这一发现据说是众所周知的南极洲上空臭氧空洞的七倍大,引起了“全球的极大关注”。他的研究表明,不像南极洞这个热带洞全年开放,使世界上大约一半的人口面临更高的紫外线辐射风险。最令人惊讶的是,陆声称这个洞从20世纪80年代就已经存在了。
然而,这篇论文及其报告的结果并不是所有的臭氧观测者都支持。一些专家,包括兰开斯特大学的大气科学家保罗·杨(Paul Young),他是即将出版的《臭氧损耗科学评估(2022)》的主要作者,该报告由世界气象组织和联合国环境规划署赞助。“没有热带臭氧空洞,”杨说。“如果它在那里,我愿意冒着风险说,它早就被发现了。”
那么,科学家们怎么会有如此不同的看法呢?
一些争议可以归结为不同定义的使用。平均而言,臭氧(一种由三个氧原子组成的高度活性气体)在臭氧层中的浓度是300多布森单位,当它被压缩到地球表面的大气压力时,会形成一个3毫米厚的层。臭氧空洞的传统定义是当臭氧浓度低于220多布森单位时。然而,陆教授将空洞定义为“相对于未受干扰的大气(当平流层中没有明显的氟氯化碳时),臭氧损耗大于25%的区域”。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氟氯化碳是一种消耗臭氧的人造化学物质,被广泛使用,它在很大程度上造成了南极臭氧空洞,但现在基本被禁止了。卢在他的报告中指出:“按照传统的臭氧空洞定义,热带上空的臭氧空洞不会被观察到,因为热带上空的臭氧总量超过220多布森单位,即使损失了56%。”
在他的研究中,Lu使用了20世纪60年代以来基于地面和卫星的臭氧水平、平流层温度和氟氯化碳水平的数据集,他说所有这些数据都指向了热带上空存在一个空洞。但Young认为这些早期的数据集是有限的,而且大部分是重建的,他认为这些数据应该在同行评审过程中得到重视。他补充说:“这篇论文在发表之前显然没有得到正确的投入,这真的很遗憾。”其他科学家指出,热带地区的臭氧损耗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可以用一种被称为“厄尔尼诺现象”的加速现象来解释Brewer-Dobson循环。
陆称对他的同行评审工作的批评是“毫无根据的”,并补充说,之前对热带臭氧损失的研究支持了他的理论,即布鲁勒-多布森环流既不是南极臭氧空洞的原因,也不是热带“空洞”的原因。
意见分歧凸显出大气科学之外更大的问题:报告新的科学研究的复杂性,以及在新研究被接受为事实之前,对其进行挑战和验证的严格同行评审过程的重要性。利兹大学大气化学教授Martyn Chipperfield在给科学媒体中心的一份声明中说:“科学绝不应该仅仅依赖于一项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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